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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回溯的绝望室友们团灭在恐怖游戏的终极副本时,我绝望地启动了时间回溯道具。

意识模糊中,我发现自己正在宿舍里追剧,而剧中主角团竟是我刚刚死去的室友。

我疯狂发送弹幕预警:“二楼地板有陷阱!”“别碰那个护士!

”看着她们一次次避开死亡节点,我激动得浑身发抖。直到沈慈突然抬头望向虚空:“苏葵,

是你吗?”记忆碎片瞬间刺穿我的大脑——我才是那个本该死在副本里的第四人。

---屏幕的光,冷冰冰地***我的脸。宿舍里安静得只剩下主机风扇的嗡鸣,

还有我吸溜泡面的声音。老坛酸菜,熟悉的廉价味道,

此刻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腻歪。屏幕上,

那部名为《诡域逃生:仁心医院》的网剧正播到最紧张的时刻——主角团三个女生,

被困在一座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旧式医院里,

背景音效里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和金属摩擦的刺耳锐响。“啧,又卡这儿了。

”我烦躁地戳了戳快进键,屏幕却纹丝不动。弹幕池里倒是热闹非凡,

五颜六色的方块字像一群聒噪的麻雀:“前方高能预警!非战斗人员速退!

”“啊啊啊慈姐快跑啊!右边!右边有东西!”“朱姐小心地板!”“然然别去碰那个门!

”“完了完了,感觉这波要团灭……”我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却一个字也敲不出来。

一股莫名的、巨大的悲伤毫无征兆地攫住了我,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咚咚咚,撞得我耳膜生疼。眼眶又酸又胀,

视野里的画面开始扭曲、模糊。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个俗套的恐怖剧,

我怎么会……画面猛地一暗,旋即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尖叫声、玻璃碎裂声、某种沉重物体坠地的闷响混合着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声,

狠狠撞进我的耳朵。白光散去。镜头剧烈地晃动着,像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

画面定格在一片狼藉的医院大厅。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

泼洒开大片大片刺目的、粘稠的猩红。那颜色如此浓烈,几乎要穿透屏幕,溅到我的脸上。

三个熟悉的身影以一种极其扭曲、毫无生气的姿态倒伏在血泊之中。一号床的朱英穆,

那个总是冲在最前面、力气大得能扛桶装水上七楼的爽朗大姐头,

此刻半边身体被坍塌下来的沉重水泥板死死压住,露出的手臂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弯折着,

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断裂的木棍。二号床的顾歆然,

平日里最讲究、连下楼拿个快递都要画个淡妆的傲娇白富美,像一只被撕扯坏的精致娃娃,

仰面躺在冰冷的污秽里。她昂贵的羊绒外套被撕开,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

漂亮的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惊恐和痛苦,眼睛空洞地瞪着天花板。三号床的沈慈,

我们公认的智囊,永远冷静自持、条理分明的沈慈,背靠着断裂的承重柱瘫坐着。她低着头,

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脸,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却以一种近乎执拗的姿态,

死死地按在胸前——那里插着一截扭曲生锈的锋利铁管,暗红的血正沿着她的指缝,

一滴、一滴,砸落在身下已经汇聚的血泊里,晕开一小圈更深的绝望。“1304寝室全员,

确认死亡。最终副本‘仁心医院’通关失败。”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

如同墓***刮出的寒风,穿透了背景的哀乐和雨声,清晰地在死寂的宿舍里响起。“不——!

”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了我的喉咙。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爆!

剧痛瞬间炸开,席卷了每一寸神经。泡面桶被我失控地打翻,

油腻滚烫的汤汁泼洒在键盘和桌面上,一股廉价的酸辣气味弥漫开来。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如同海啸,将我瞬间吞没。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扭曲、崩塌。

室友们最后凝固的面容,那刺眼的血红,冰冷的声音……碎片般疯狂切割着我的意识。

她们死了。她们都死了!混乱的漩涡中心,一个微弱的念头像沉船的浮标,

顽强地冒了出来——道具!那个东西!我送给沈慈的生日礼物!

那个用了我几乎全部积分兑换的、沈慈当时还皱着眉说“太浪费”的一次性道具!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狠狠拍向电脑键盘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按键位置。“回溯!启动!

”一个无声的嘶吼在我灵魂深处炸响。嗡——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掰回了原位。

廉价LED灯管发出的嗡鸣声、窗外远处城市模糊的车流声、还有我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重新灌入耳朵。油腻的泡面味顽固地钻进鼻腔。我猛地睁开眼。屏幕亮着。没有血,

没有尸体。那部该死的《诡域逃生:仁心医院》的片头曲正播放到**,

激昂又带着诡异阴森感的旋律在宿舍里回荡。弹幕池一片空白,

只有右上角孤零零的在线人数“1”。2弹幕中的救赎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

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刚才那灭顶的绝望和剜心之痛如此真实,

真实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可眼前……是宿舍,是泡面,是没播完的剧。难道……是噩梦?

视线重新聚焦在屏幕上。片头结束,正片开始。

那栋笼罩在昏沉暮色和连绵阴雨中的废弃医院大楼——青灰色的砖墙爬满湿漉漉的墨绿苔藓,

破碎的玻璃窗像怪兽空洞的眼窝,几根锈蚀的铁条扭曲地耷拉着。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几乎透过屏幕扑面而来。镜头切换,

三个穿着不同风格、沾着泥污和不明污迹的身影,

小心翼翼地推开医院沉重、布满铜绿的大门。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刺穿了背景的雨声。

一号床,朱英穆。她穿着便于活动的黑色工装裤和耐磨的登山靴,

外面套了件厚实的牛仔外套,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她走在最前面,

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前端削尖的钢管,

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昏暗、堆满废弃医疗器械和蒙尘家具的门诊大厅。

她每一步都踩得极重,仿佛要将脚下的不安踏碎。二号床,顾歆然。

她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米白色羊绒外套此刻沾满了泥点和灰尘,

下摆甚至被什么划破了一道口子。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紧抿着,努力维持着惯有的矜持,

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不断环顾四周、带着明显惊恐的眼神出卖了她。

她下意识地跟在朱英穆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三号床,沈慈。

她穿着最简单的深色运动服,身姿挺拔,眼神是三人中最冷静的,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支小小的战术手电,

布满灰尘的地面、墙壁上模糊发黄的旧海报、还有那些空荡荡的、如同张开巨口的诊室门洞。

她的视线如同精密的探测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这地方阴气好重……”朱英穆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带着一丝紧绷的沙哑,

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激起轻微的回响。“少废话,找线索要紧。”顾歆然立刻呛了回去,

声音却有些发虚,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大门钥匙肯定藏在某个地方。沈慈,看出什么了?

”沈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手电光束停留在布满污垢的水磨石地板上,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地面灰尘分布有异常拖痕,很新。小心点,

这里……可能有东西来过。”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不是梦!刚才那惨烈的一幕不是梦!她们就在那里!

在那个该死的、会吞噬掉她们的终极副本里!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一切,

为什么这像一场“剧”,灭顶的恐惧和想要抓住最后一丝稻草的疯狂念头瞬间攫住了我。

我的手指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重重砸在键盘上,用尽全身力气敲下弹幕:“快跑!!!

朱英穆!别上二楼!!地板是陷阱!!!”发送!屏幕上,

代表我发言的白色弹幕带着一个孤零零的ID“Sunflower_4”,

突兀地、清晰地划过屏幕中央。正在小心探索的朱英穆脚步猛地一顿!

她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警惕地抬头,

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头顶上方那黑黢黢、仿佛藏着无尽恶意的二楼回廊。

她握紧了手中的钢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怎么了?”顾歆然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紧张地压低声音问。“……没什么。”朱英穆皱着眉,眼神依旧死死盯着二楼,

声音低沉而警惕,“感觉不太好。沈慈?”沈慈的手电光束也迅速扫向二楼方向,

光束在黑暗中划出笔直的光柱,照亮了栏杆上厚厚的灰尘和几道可疑的、深色的污渍。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在那片可疑的区域反复扫视,

最终停留在靠近楼梯口位置的一块看似平整的地板上。几片碎裂的石膏装饰天花板的碎片,

极其轻微地散落在那里,几乎被灰尘掩埋。“嗯。”沈慈只应了一声,声音冷得像冰,

“楼梯口那块区域,承重结构可能有问题。绕开。”屏幕上,新的弹幕飘过:“**?

主播看到弹幕了?错觉?”“楼上+1,刚才朱姐那反应绝了!”“这互动有点东西啊!

”我的心跳得快要炸开!她们看到了!她们真的看到了我的弹幕!

狂喜和一丝荒谬感交织着冲上头顶,冰冷的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烫。有希望!

真的有希望改变!“对!沈慈说的对!别碰那里!”我再次敲击键盘,

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去找值班室!线索可能在值班室的抽屉里!

小心穿白大褂的!它走路没声音!”弹幕再次发出。这一次,沈慈的目光猛地一凝!

她倏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穿透了屏幕的阻隔,仿佛跨越了时空,

直直地、精准地“看”向了我所在的虚空方向!

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探究和一种近乎恐怖的锐利洞察!我吓得猛地向后一缩,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她感应到了?!“怎么了?沈慈?

**”顾歆然被沈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顺着她的视线茫然地看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你看到什么了?

”沈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那片虚空,眉头紧锁,

像是在极力捕捉和解析某种无形的信号。过了几秒,她才缓缓收回视线,

声音低沉而凝重:“没什么。去值班室看看。”她顿了顿,补充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都提高警惕,这地方……比我们想象的更诡异。

”三人改变了原本靠近楼梯口的路线,贴着墙边,小心翼翼地绕开那块危险区域,

向挂着“值班室”牌子的房间移动。朱英穆打头阵,钢管横在胸前。顾歆然紧紧跟着,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外套破损的边缘。沈慈断后,手电光警惕地扫视着身后和两侧的黑暗走廊。

我的心稍稍落回肚子里一点,但紧接着又被更深的忧虑攥紧。这只是开始。

我知道她们即将面对什么。

那个穿着染血白大褂、走路无声无息、只在镜面反射中露出狰狞笑容的“护士”。

它会出现在值班室!“值班室!镜子里!看镜子!”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几乎要敲出残影,“它在镜子里!攻击反射体!”弹幕飞出的瞬间,

三人已经推开了虚掩的值班室木门。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陈年灰尘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仿佛要溢出屏幕。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文件柜,墙上挂着一面布满裂纹和水银斑驳的方形镜子。

就在顾歆然下意识地看向桌面寻找线索时,沈慈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猛地射向那面破镜子!镜面模糊,映照出房间的倒影。而在那倒影里,

一个穿着沾满暗褐色污迹白大褂的扭曲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紧贴着顾歆然的背后!

它低垂着头,湿漉漉的黑发遮住了脸,一只惨白枯瘦、指甲尖利的手,

正缓缓地、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伸向顾歆然毫无防备的后颈!“后面!!

”沈慈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朱英穆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沈慈出声的同时,她怒吼一声,

身体如同炮弹般猛地撞向顾歆然,将她狠狠撞向一边。同时,她手中的钢管带着破风声,

毫不犹豫地朝着顾歆然刚才站立位置的后方——那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狠狠横扫过去!

噗嗤!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击穿朽木又带着粘稠液体喷溅的声音响起!

钢管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让朱英穆虎口发麻!紧接着,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在狭小的值班室里炸开!空气中,

一个模糊扭曲的、穿着染血白大褂的身影骤然浮现!它的胸口被朱英穆的钢管洞穿,

正疯狂地扭动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嘶鸣!那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刮过玻璃,

又混合着濒死野兽的哀嚎!“打它!打那个鬼东西!”朱英穆死死抵住疯狂挣扎的怪物,

朝吓傻了的顾歆然大吼,“用椅子!砸!”顾歆然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动弹。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尖叫一声,

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力气,抄起旁边一把歪斜的木椅,闭着眼睛,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扭曲的身影砸了下去!砰!咔嚓!木椅四分五裂。

那白大褂身影的尖啸戛然而止,如同被掐断了脖子的鸡,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化作一股腥臭的黑烟,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只留下地上一小滩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绿色液体。死寂。只剩下三人粗重惊恐的喘息。

“……弹幕……”顾歆然瘫软地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眼神涣散地盯着虚空,“……刚才……那个弹幕……”朱英穆拄着钢管,胸口剧烈起伏,

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顾歆然,又看向沈慈:“你也看到了?

那个……‘Sunflower_4’?”沈慈没有说话。

她走到那滩正在缓缓蒸发的恶臭液体旁,蹲下身,用手电光仔细照着。

她的侧脸在冷光下显得异常冷硬。然后,她缓缓站起身,

目光再次投向虚空——那个只有她能感应到的“源头”。这一次,

她的眼神不再仅仅是探究和震惊,

而是多了一种沉甸甸的、令人心悸的了然和一种深切的、难以言喻的悲伤。

“‘Sunflower_4’……向日葵,四号……”沈慈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隔着时空,向我发出确认,“是你吗?”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意识上!“苏葵!”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挽留,如同惊雷,

狠狠劈开了我混沌的记忆!不是沈慈的声音,是朱英穆!是她在某个时间点,

对着某个正在消散的身影发出的悲鸣!3记忆的碎片剧痛!

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入我的太阳穴!我痛苦地抱住头,身体蜷缩起来,

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眼前的电脑屏幕、泡面桶、熟悉的宿舍书桌……所有的景象开始剧烈地摇晃、扭曲、碎裂!

碎片!无数记忆的碎片裹挟着冰冷刺骨的绝望感,如同决堤的洪水,

狂暴地冲垮了那道名为“旁观者”的脆弱堤坝!——不是宿舍!不是追剧!是医院!

是仁心医院冰冷腥臭的地面!——是我!是我站在那摇摇欲坠、布满陷阱的二楼边缘!

——是朱英穆在下面目眦欲裂地朝我伸手:“苏葵!别跳!回来!

”——是顾歆然崩溃的哭喊:“小葵!不要!”——是沈慈那双永远冷静的眼睛里,

第一次碎裂开来的、无法掩饰的剧痛和了然!——是我自己!是我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那个镶嵌在古朴怀表上的、冰冷的回溯按钮!

代价是……我的存在!我的……生命!“呃啊——!”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楚的**,

手指深深抠进头发里。冰冷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摇晃的世界。“苏葵!

”沈慈的声音再次穿透屏幕,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笃定和无法言喻的悲伤,“**是你,

对吗?回答我!”屏幕上,代表我的弹幕框在疯狂闪烁。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剧烈地颤抖着,每一个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敲下去?

承认我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苏葵?还是……继续沉默?最终,我没有敲下任何字。

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任由滚烫的泪水汹涌而下,砸落在冰冷的键盘上。

沈慈看着那片不再有任何回应的虚空,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里,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和燃烧的火焰。她转过身,声音斩钉截铁,

不容置疑:“走!去药房!钥匙一定在那里!”接下来的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沈慈成了绝对的核心。我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和记忆撕裂的混乱,

在关键节点发出预警:“药架第三排左数第七瓶!”、“小心地上的血线!触发机关!”。

沈慈依据“弹幕”的零星提示结合自己超强的观察和推理,冷静地指挥着。

朱英穆是锋利的矛,忠实地执行着每一个指令,用力量和勇武破开前路的障碍。

顾歆然则像惊弓之鸟,沉默地跟在后面,眼神空洞,脸上泪痕未干,

那件昂贵的羊绒外套下摆沾满了刚才那怪物流淌出的恶臭粘液,她却浑然不觉。药房深处,

如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陈腐草药和化学试剂混合怪味的迷宫。高高的药架如同沉默的巨人,

投下浓重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死寂和一种无形的窥伺感。手电光柱扫过的地方,

灰尘在光中狂舞。“钥匙……会在哪儿?”朱英穆压低声音,

钢管警惕地指着前方黑暗的转角。她的额角有一道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出的血痕。

沈慈的手电光快速扫过一排排蒙尘的药瓶标签,光束最终定格在药房最深处,

一个孤零零的、异常沉重的金属保险柜上。柜门紧闭,

上面布满了复杂的机械密码转盘和锁孔。“那里。”沈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需要密码。”“密码?”顾歆然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茫然,“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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