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结束。

我有个问题，我走到她桌前，我们…是相爱的吗？

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敲击键盘：当然。

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顾清寒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直视我：林浩，爱有很多种表现方式。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甜言蜜语。

可是——

够了。她打断我，你失忆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很正常。但请不要质疑我们的婚姻。

她的反应让我更加疑惑。如果真的相爱，为什么要用这种冰冷的方式相处？

第二天，我回到市立医院。

同事们的态度很奇怪，表面热情，私下却窃窃私语。我隐约听到真可惜、以前多优秀之类的话。

查房时，一个年轻医生小声对护士说：林医生以前可是省医院的明日之星，现在却…唉。

为了老婆呗。护士压低声音，听说他老婆可厉害了，顶级律所的合伙人。

那又怎样？人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上次科室聚餐，他老婆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二话不说就走了。

我装作没听见，但心里起了波澜。

中午，周薇如约而至。

师兄！她眼眶有些红，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周薇告诉我，三年前我是省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副主任，刚拿到约翰霍普金斯的进修名额，前途一片光明。

那时候你意气风发，是我们所有人的偶像。她眼里闪着光，可是遇到顾清寒后，一切都变了。

怎么变的？

她是个工作狂，你为了配合她的时间，放弃了进修，辞去了副主任的职务，来到这里做普通医生。周薇咬着嘴唇，师兄，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为你惋惜吗？

我沉默了。

而且…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她身边有个叫沈墨的人，是她大学学长，两人走得很近。圈里都在传…

传什么？

没什么。周薇摇摇头，师兄，过去的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有机会重新选择。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省医院。

站在心外科门口，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这里才是我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