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寒无比,但是强迫自己接受事实。
可是,每一任小妾,都仗着腹中血肉来挑衅我。
我打死了她们,一尸两命。
每一次,萧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是她们放肆,不怪你。”
直到柳茹颜出现。
我看得分明,这一次,他动了真情。
他将她捧在手心,如珍如宝,那呵护备至的模样,甚至胜过当年待我。
昨日,柳茹颜竟欲夺我母亲留下的东珠耳环,我反手便将她扇倒在地。
我从回忆中抽身,迎着他的目光,轻轻说道。
“我不!”
萧墨幽幽叹气。
“那你就逼我写休书了,这弃妇的名头,可不好听。”
我冷冷一笑,目光缓缓扫过屋内外。
萧墨警惕地问。
“你在寻思什么?别妄想了,你父亲早已明言,此后你的一切,交给我全权处置。”
我唇角讥诮地扬起。
“我父亲?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主?”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墙上悬挂的一柄佩剑。
萧墨眼神一沉,透出危险的寒光。
“你又想杀人?”
“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你若还不点头和离,便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他顿了顿,语气满是警告。
“这三日,不许你寻阿茹的麻烦。”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将虚弱垂泪的柳茹颜搂入怀中,低声安抚。
第二天清晨,萧墨依例进宫上朝。
他前脚刚离府,柳茹颜便来了。
“姐姐,昨日之事,妹妹思来想去,总觉得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我头也未抬,只淡淡说道。
“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妹妹?柳姨娘莫要认错了亲戚。”
柳茹颜脸色一僵,那副柔弱的表情几乎要挂不住了。
“姐姐何必嘴硬?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斗不过我的。”
我这才抬眼看她,嘴角勾起讥讽。
“哦?一个茶馆唱曲出身的贱籍女子,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肖想主母之位?”
柳茹颜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小脸白了又白。
“那又怎么样?萧大人的心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