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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他哪是过敏啊?进了急救室就跟我们说,是故意测试老婆呢,没想到把她吓成那样。”

其中一个护士看着程砚川缠成包子的左手,满脸同情:

“唉,你这也算无妄之灾了。幸亏没伤到脸...... 谁让你没摊上那样的好老婆呢,真是同人不同命。”

程砚川木然地听着,浑身冰冷,手心的刺痛直钻心脏。

他默默收起那张支票,目光落在托盘里。

染了血的佛珠手串静静躺着。

那是司明溪当年跪了千级台阶求来的,她亲手抄了佛经,在佛前供奉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才郑重其事地戴在他手上。

她当时说:“阿川,只要我的爱还在,这手串就能永远护着你。”

言犹在耳,她的心却早变了,连带着这手串,也不肯再护他半分。

既如此,那就都不要了。

程砚川刚离开护理室,司明溪就来找护士去给陆景昀换药。

她余光扫过托盘里的手串,瞳孔骤然一缩。

第4章 4

她正要上前查看,手机却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 “景昀” 二字,听筒里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老婆,我头疼。”

她又扫了眼托盘里的手串,指尖在身侧蜷了蜷,终究还是转身跟着护士走了。

入夜后,下起了雨。

旧伤隐隐作痛,程砚川蜷在被子里,止不住地发抖。

从前每个雨夜,司明溪总会从身后搂着他,用温热的体温帮他驱走所有的寒意。

爱意缱绻地告诉他,“阿川,这些伤都是为我受的,以后每个雨夜,我都会陪着你。”

如今,她食言了。

手机震了震,陆景昀又发来了信息:

阿川,她家里有个老男人,她说是为了报恩才留下的。我气不过,罚她在暴雨里站着呢!

附带的视频里,司明溪站在瓢泼大雨中,没撑伞,高定连衣裙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

时不时亮起的闪电照亮她苍白却倔强的脸。

程砚川看着视频里那张熟悉的脸,忽然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报恩?

如果是报恩,为何不是托举他飞向天空,而是用爱做牢笼,硬生生折断他的羽翼?

手机里还存着她傍晚发来的信息:阿川,今晚有跨国会议,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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