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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夜的小说我的王爷夫君是戏精钟若熙墨羽全文在线阅读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5-12-13 19:54
我的王爷夫君是戏精

我的王爷夫君是戏精

我的王爷夫君是戏精_这本书特别好,一点的夜_的文笔轻松搞笑,题材新颖,很难得,不错的一部小说

作者:一点的夜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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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爷夫君是戏精》是作者一点的夜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钟若熙墨羽,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精彩章节

墨莱国京城,天子脚下,白日里自是繁华似锦,一派盛世气象。可一旦入了夜,

除了那秦楼楚馆所在的几条烟花巷还亮如白昼外,大多数地方都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唯有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偶尔伴着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巷弄里回荡。然而,

就在这寻常人早已酣睡的时辰,城西一处极不起眼、门脸破败的院落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院门上挂着一块饱经风霜的旧木匾,上面用狂放不羁的草书写着三个大字——威远镖局。

堂内,灯火通明。与门外破落的景象截然不同,这厅堂宽敞得惊人,两侧兵器架上寒光闪闪,

十八般兵刃擦得锃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汗味、皮革和马草的气息,

绝非寻常闺阁中的熏香可比。此刻,厅堂中央,站着一位女子。不,确切地说,

是“杵”着一位女子。她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矫健的身姿。

如墨青丝用一根再简单不过的木簪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

那眼神,锐利、沉静,带着一股子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的锋芒。

她便是这威远镖局说一不二的大当家,江湖上人称“罗刹”的——钟若熙。当然,

白日的她是侯府千金,墨莱国第一美女,知书达礼,笑不露齿,

走起路来裙摆都不带多晃一下的。而现在……她是钮祜禄·若熙·罗刹。“所以,

”钟若熙开口,声音清越,带着一丝熬夜的沙哑,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身旁的紫檀木桌面——那桌上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玄铁匣子,

匣身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在灯火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你们的意思是,

咱们这趟号称万无一失的‘红货’,就在刚才,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长了翅膀,飞了?

”她面前,垂头丧气地站着镖局的二当家,一个身高八尺、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名叫雷猛。

此刻这“猛张飞”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脑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了。“大……大当家,

”雷猛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兄弟们真的连眼皮都没敢眨一下!从接到货到入库,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层层把关,绝无外人靠近!可……可就在清点准备封存时,

那装……装那玩意儿的匣子,它……它就空了!”他说着,偷偷抬眼觑了一下钟若熙的脸色。

钟若熙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嘴角还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大当家笑得越“和蔼”,事情就越大条。“空了?”钟若熙挑眉,尾音微微上扬,“雷老二,

你跟我说,一个密封的玄铁匣子,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里面的东西,自己蒸发了?

”“邪门就邪门在这儿啊!”雷猛一拍大腿,急得胡子都在抖,“匣子完好无损!

锁孔连个划痕都没有!可里面的‘南海夜明珠’,它就是不见了!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南海夜明珠。进贡给宫里最得盛宠的贵妃娘娘的寿礼。

押镖的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着:若有闪失,威远镖局上下,鸡犬不留。

钟若熙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面部肌肉不要抽搐。

内心早已是万马奔腾:【我嘞个去!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偷东西偷到老娘头上来了?还专挑这要命的贡品下手!这是存心要让我这镖局关门大吉,

顺便带着侯府全家一起去菜市口表演人头落地吗?】【老娘白天在侯府装淑女,

笑得脸都快僵了,晚上还得来这儿给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家伙擦**!我容易吗我?

这要是传出去,我‘罗刹’的脸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直接回侯府绣花得了!

】她揉了揉眉心,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当时都有谁在场?一点异常都没发现?

”“在场的都是信得过的老兄弟!”雷猛连忙保证,“要说异常……哦,对了!

货刚到门口时,有个卖糖炒栗子的小贩不小心把摊子撞翻了,栗子滚了一地,

引起了点小骚动,兄弟们分神看了一眼,但立刻就稳住了局面,货是直接抬进来的,

根本没离过眼!”“糖炒栗子?”钟若熙眼神一凛,“人呢?”“早跑了!当时乱糟糟的,

谁也没在意一个卖栗子的。”钟若熙沉默了。手法高明,时机精准,

利用最微不足道的意外转移视线,瞬间得手。这绝不是普通***能干出来的事。是仇家?

还是……冲着她这双重身份来的?她走到那玄铁匣子前,伸出修长的手指,

仔细抚摸着冰冷的匣身和那把黄铜大锁。锁芯内部结构复杂,没有特制的钥匙,

强行破坏必然会留下痕迹。可现在,它光滑如新。【高手啊。】她心里嘀咕,【这活儿干得,

漂亮得让人想骂娘。】“大当家,现在怎么办?”雷猛看着钟若熙阴晴不定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问,“贵妃寿辰在即,这……这贡品丢了,可是杀头的大罪!要不……咱们跑吧?

”“跑?”钟若熙终于抬眸,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凉飕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带着你们这群憨货能跑到哪儿去?去塞外吃沙子,还是下南洋喂鱼?”她顿了顿,

手指重重在匣子上一叩,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查!”“动用所有暗线,

给我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出这个偷珠子的贼!重点是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的江湖高手入城,

特别是那些擅长奇***巧技、开锁妙手空空的家伙!”“是!”雷猛精神一振,抱拳领命。

“还有,”钟若熙补充道,眼神锐利,“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你,

暂时都不许离开镖局半步。对内就说加强戒备,防止贼人二次下手。”雷猛脸色一白,

明白了这是要内部清查,但他毫无怨言:“明白!”吩咐完毕,

钟若熙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她一人,

对着那个空荡荡的玄铁匣子发呆。窗外,传来四更天的梆子声。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把原本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揉得有些松散。【完犊子了。这回乐子可真闹大了。

】她瘫坐在太师椅上,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

【我爹要是知道他的宝贝闺女不仅不是淑女,还是个大镖头,而且马上要把全家作死了,

会不会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我娘估计会先晕过去,然后抱着我哭:‘熙儿啊,

你的《女则》《女诫》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想到那个画面,

钟若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得想办法,必须想办法!就在钟若熙脑子里飞速运转,

思考着是去找江湖朋友帮忙,还是干脆自己连夜潜入皇宫先去偷一颗差不多的珠子顶缸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落叶触地般的声响。不是猫。钟若熙眼神瞬间一凝,

方才的慵懒烦躁顷刻间消失无踪,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她手指微动,

一枚冰冷的柳叶镖已悄然滑入掌心。她没动,只是耳朵微微动了动,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那声响之后再无异常。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但钟若熙知道,不是。

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虽然极其微弱,却让她脊背发凉。【难道……那贼,

还没走?或者说,他就在附近,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透过窗纸的缝隙向外望去。夜色浓重,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一切如常。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了她的心头。贡品失踪,

强敌环伺,灭顶之灾悬于头顶。而她这位侯府千金兼镖局大当家的“好日子”,

似乎才刚刚开始。钟若熙轻轻“啧”了一声,将手中的柳叶镖收回袖中。“有意思。

”她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和兴奋的弧度,“这京城的水,看来是越来越浑了。

”威远镖局上下,连同大当家钟若熙本人,不眠不休地查了三天三夜。结果,一无所获。

那枚南海夜明珠,连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贼,就像彻底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江湖暗线反馈回来的消息五花八门,

但都与这精妙绝伦的盗窃手法对不上号。内部排查更是干净得像用清水洗过三遍,

每个兄弟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清白。钟若熙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坐在镖局密室里,

感觉自己快要原地飞升了。【完了,这回是真的要芭比Q了。】她内心哀嚎,

【难道我钟若熙纵横江湖……啊不,经营镖局数年,最后竟要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还是以‘保管贡品不力’这种憋屈到家的罪名?】就在她琢磨着是现在就跑路去占山为王,

还是写封**向贵妃娘娘陈述冤情(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用)时,

侯府派人火急火燎地传来了消息——宫里来人了,贵妃娘娘召见!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钟若熙深吸一口气,瞬间切换模式。她飞快地卸下劲装,换上侯府千金标配的锦绣罗裙,

让贴身丫鬟梳了个端庄柔美的堕马髻,插上步摇珠钗。

对着水镜练习了三遍“柔弱、惶恐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无辜”的表情后,她坐上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都在心里默背《女则》片段,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受惊的深闺少女。

踏进侯府大门,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父亲,永安侯爷,脸色铁青,在花厅里来回踱步,

看见她回来,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母亲则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拿着帕子不停拭泪:“熙儿啊,这……这可如何是好?你怎么就……就招惹上这等祸事啊!

”钟若熙垂下头,努力挤出两滴生理性盐水(可惜没成功),

用细若蚊蚋、带着颤音的声音道:“女儿……女儿不知……那镖局……女儿只是听闻其名,

怎知他们如此不可靠……”【对不住了雷老二,这锅先让你们背着。】她在心里默默道歉。

皇宫,贵妃所居的华阳宫。殿内金碧辉煌,熏香袅袅。主位之上,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柳贵妃正襟危坐,虽已年近四旬,却保养得宜,风韵天成,

只是此刻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不怒自威。永安侯带着家眷跪在下首,额头触地,

连大气都不敢喘。“侯爷,”柳贵妃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压力,

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人心上,“本宫信任你钟家,

才将进献寿礼此等要事交由你府上推荐的镖局承办。如今,寿辰在即,

贡品却在你们推荐的镖局手里不翼而飞。你让本宫,如何向陛下交代?

”永安侯汗如雨下:“娘娘息怒!是微臣失察,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定当倾尽全力,

追回贡品,严惩失职之人!”“追回?”贵妃冷哼一声,“说得轻巧!

那南海夜明珠乃是稀世珍宝,天下独一份!你让本宫如何相信还能追回?万一追不回,

本宫的寿宴岂不成了天下笑柄?”钟若熙跪在父母身后,低眉顺眼,

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看来贵妃是真动怒了,光靠请罪怕是过不了这关。

得想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就在殿内气氛压抑到极点,

永安侯几乎要晕厥过去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一个温和清润,却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响起:“母妃殿内为何如此安静?可是儿臣来得不巧?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在內侍的搀扶下,缓缓步入殿中。来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皇子常服,

身形修长,却略显单薄。面容极其俊美,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白皙,

甚至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长而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薄唇颜色偏淡,此刻正微微抿着,似乎强忍着不适。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力气,

需要依靠身旁內侍的支撑。正是柳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墨羽。墨莱国上下皆知,

七皇子殿下心地纯善,性情温和,奈何天生体弱,汤药不断,是个风吹就倒的药罐子,

与皇位、权势基本无缘,是个富贵闲人。看到他,柳贵妃脸上的寒冰稍霁,

语气也缓和了些:“羽儿,你不在自己宫里好生歇着,怎么过来了?当心着了风,

又惹得咳嗽。”墨羽走到近前,先是规规矩矩地向贵妃行了礼,

然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跪在地上的钟若熙,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随即又被虚弱取代。“儿臣听闻母妃为此番贡品之事烦心,心中不安,特来瞧瞧。

”他声音轻柔,说着又掩唇低咳了两声,才继续道,“方才在殿外,隐约听得一二。母妃,

永安侯府世代忠良,钟**更是京中有名的淑女典范。此次之事,

想必侯爷与钟**也是受人蒙蔽,并非存心之失。若因此重责,恐寒了忠臣之心,

也……咳咳……也有损母妃仁德之名。”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接连咳嗽,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看得柳贵妃一阵心疼。“你这孩子,自己身子不好,

还操心这些。”贵妃叹了口气,“只是这贡品丢失,事关皇家颜面,岂能轻纵?

”墨羽微微喘息着,似乎说那段话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他沉吟片刻,

目光再次“无意”地落在钟若熙身上,那眼神纯净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怜悯。“母妃,

儿臣倒有一愚见。”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琴弦,“贡品遗失,威远镖局罪责难逃,

自当严惩以儆效尤。但侯府举荐不力,确也难辞其咎。若直接惩处,未免不近人情。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然后才看向贵妃,

用一种纯良无害的语气说道:“儿臣听闻钟**贤良淑德,品貌俱佳。如今儿臣体弱,

宫中御医也说要寻一性情温婉、八字相合的女子在身旁照料,或有利于病情。

不如……便让钟**嫁入儿臣府中,一来全了侯府将功补过之心,

二来……也算为儿臣这病弱之躯冲喜,求个福缘。不知母妃意下如何?”此言一出,

满殿皆惊!钟若熙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位弱不禁风的七皇子。【什么玩意儿?!

冲喜?!嫁给你?!】她内心瞬间炸成一团烟花,【大哥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你这病秧子模样还想学人趁火打劫?不对,这哪是打劫,这是抄家***级别的碰瓷啊!

】永安侯和侯夫人也惊呆了,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女儿或许能逃过一劫,

忧的是女儿嫁给这位朝不保夕的七皇子,

未来……柳贵妃显然也没想到儿子会提出这么个建议,愣了一下,

仔细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确实我见犹怜的钟若熙,又看了看自己那风一吹就倒的儿子,

心思活络起来。羽儿确实需要人精心照料。这钟若熙名声极好,又是侯府嫡女,

身份也配得上。若真能借此机会给儿子冲喜,让他身子好些,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至于贡品丢失的罪责,与儿子的终身大事和健康相比,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贵妃的神色明显松动了许多。墨羽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尤其是钟若熙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让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他适时地又咳嗽起来,

一副“母妃您再不答应儿子就要咳死在这里了”的虚弱模样。“这……”柳贵妃犹豫了一下,

终于松口,“羽儿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侯爷,钟**,你们以为如何?

”永安侯还能说什么?这简直是绝处逢生!他连忙叩首:“全凭娘娘和殿下做主!

”钟若熙:“……”【我以为如何?我以为你们在逗我!】她内心在咆哮,

【老娘堂堂镖局大当家,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罗刹’,

要嫁给一个走路都需要人扶的病美人?这传出去我还混不混了?!】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不答应,可能就是立刻拖出去砍头,顺便连累全家。答应……至少还能苟且偷生,

保住镖局和侯府。识时务者为俊杰。钟若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万马奔腾的吐槽欲,

重新低下头,用尽毕生演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弱、顺从,

还带着一丝……认命般的感激?“臣女……谢娘娘、殿下恩典。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她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墨羽看着她那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那副虚弱的样子,

轻声道:“钟**……不必多礼。”很快,一道赐婚的圣旨便下达了侯府。

内容无非是七皇子墨羽与永安侯之女钟若熙佳偶天成,特赐婚配,择日完婚,

以为七皇子冲喜云云。侯府上下劫后余生,一片欢腾(至少表面上是)。只有当事人钟若熙,

拿着那道明***的圣旨,感觉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她回到自己的闺房,屏退左右,

对着镜子看了半天。镜中的女子,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确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行吧。病弱皇子是吧?冲喜是吧?

】她猛地一拍梳妆台,震得胭脂水粉跳了三跳。【老娘倒要看看,

你这药罐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让我伺候你?好啊,看谁先玩死谁!】七皇子大婚,

即便主角是位众所周知的药罐子,该有的排场也一分不能少。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

红绸挂满了从永安侯府到七皇子府的主要街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百姓们伸长了脖子围观这场为皇子“冲喜”的盛大婚礼。钟若熙天没亮就被拖起来梳妆打扮。

凤冠霞帔,层层叠叠,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唇上点着鲜艳的朱红,

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华丽的木偶,她只觉得生无可恋。【这凤冠是实心的吧?

起码有十斤重!脖子要断了!还有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

是想把我裹成粽子直接抬上供桌吗?】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

七皇子墨羽自然是无法亲自前来的,由皇室宗亲代劳。

钟若熙在喜娘的搀扶(或者说半强制押送)下,完成了所有繁琐的礼仪,拜别父母时,

听着母亲压抑的抽泣声,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娘,别哭了,

你女儿不是去受苦,是去……呃,降妖除魔?】终于,在经历了漫长如同一个世纪的流程后,

她被送入了七皇子府的新房。新房布置得极尽奢华,红烛高燃,锦被绣帐,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香。钟若熙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喜被的床沿,头顶着沉重的红盖头,

感觉自己像个等待被拆封的礼物。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就在钟若熙的耐心即将告罄,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先把盖头掀了找点吃的时,

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內侍小心翼翼的提醒声和……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殿下,您慢点,小心门槛。”“无妨……咳咳……”房门被推开,脚步声渐近。

钟若熙立刻挺直了背脊,调整面部表情,

努力营造出一种“柔弱、不安又带着一丝新嫁娘娇羞”的氛围。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

她能看到一双穿着金线绣祥云纹路的男式婚靴停在了自己面前。然后,

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那细微的、仿佛努力压抑却还是漏出来的咳嗽声。【几个意思?

这病秧子是不是走两步路就累得需要原地休息半小时?】钟若熙内心腹诽,【赶紧的,

掀了盖头走个过场,老娘好卸了这身行头活动筋骨!】似乎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

一柄玉如意终于姗姗来迟地伸到了盖头下方,轻轻一挑。红色的视野骤然开阔。

钟若熙适时地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依旧穿着大红的喜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仿佛透明一般。长身玉立,但身形单薄得厉害,

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跑。他手中握着那柄挑开她盖头的玉如意,眼神清澈,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羞涩,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病气。“钟……钟**。”他开口,

声音温和,却气若游丝,说完又侧过头低低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

“委屈你了。”钟若熙内心:【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这病弱美男的形象塑造得也太到位了吧!】表面上,她却是微微垂下眼睑,

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声音细软柔顺:“殿下言重了,能侍奉殿下,是臣女的福分。

”墨羽似乎被她这“温顺”的模样取悦了,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在烛光下,

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他在內侍的搀扶下,在钟若熙身边的床沿坐下。

接下来便是合卺酒。侍女端上系着红线的两个匏瓜酒杯。墨羽伸出手,那手指修长白皙,

骨节分明,好看是好看,却微微颤抖着,仿佛连酒杯的重量都难以承受。他拿起其中一杯,

递给钟若熙。然后自己又去拿另一杯,动作缓慢而吃力。钟若熙看着他这副模样,

真怕他手一抖把酒全洒在自己这身昂贵的嫁衣上。她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内心疯狂吐槽:【大哥,不行就别勉强了,意思意思得了呗?】两人手臂交缠,距离拉近。

钟若熙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混杂着一丝清冽的男子气息。

墨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烛光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与那夜在镖局里那个眼神锐利、气势逼人的“罗刹”判若两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玩味,举起酒杯,用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虚弱嗓音道:“娘子,请。

”钟若熙被这声“娘子”叫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殿下,请。

”然后,她就看到墨羽以一种慢到令人发指的速度,将酒杯凑到唇边,

浅浅地……真的只是沾湿了一下嘴唇,就放下了。钟若熙:“……”【合卺酒是这么喝的吗?

!感情这“同甘共苦”的仪式,苦的都是我一个?】她看着自己手里这杯满满的酒,

犹豫了一下,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以及一点点“凭什么就我喝”的愤懑,仰头准备干了。

“娘子,”墨羽却又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关切,“你身子娇弱,浅尝辄止便好,莫要饮醉了。

”钟若熙动作一僵。【我娇弱?我徒手能扳倒你三个信不信?】但话到嘴边,

还是变成了:“谢殿下关怀。”她只能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嗯,酒还不错,醇厚甘甜。

喝完合卺酒,侍女们收拾完毕,躬身退下,贴心地关上了房门。新房内,

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红烛噼啪作响,

映照着满室喜庆的红色。墨羽似乎真的累极了,他靠在床柱上,微微喘息,

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钟若熙,那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苍白的脸上投***影,

竟有种引人摧残的脆弱感。“娘子,”他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依赖,

“时辰不早了,我们……安置吧?”钟若熙头皮一麻。【来了来了!重点戏码来了!

】她立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脸上却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霞(主要是憋气憋的),

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羞怯:“殿下……您今日劳累了,身子要紧,不如……早些歇息?

”墨羽看着她那副“害羞”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他忽然身子一软,仿佛脱力般,

轻轻向钟若熙的方向倒去。钟若熙下意识地想闪开,但理智告诉她不能!

她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侯府千金!于是她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

任由墨羽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股混合着药香和男性气息的味道瞬间包裹了她。

钟若熙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碰瓷?!这绝对是碰瓷!

】“娘子……”靠在她肩头的男人,用那虚弱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为夫……浑身无力,

这衣衫……怕是……要劳烦娘子了……”钟若熙:“!!!”【帮你宽衣?!你想得美!

老娘自己的衣服都想找人帮忙脱呢!】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不失关切:“殿下,这……于礼不合。

臣女……臣女去唤內侍进来伺候您吧?”说着,她就想把他推开。

谁知墨羽却像是牛皮糖一样,靠得更紧了,

还伴随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咳咳……夜深人静,

何须再劳动他人……娘子……你我已为夫妻,何必……如此见外……”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越来越软,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钟若熙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这病秧子怎么这么难缠!

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哄着!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殿下,”她声音依旧温柔,

手上却暗暗用力,试图将这个“人形挂件”从自己身上剥离,“您体弱,需静养。

臣女睡相不雅,怕夜里惊扰了您,不利于您康复。不如……您睡床,臣女去榻上歇息便可。

”说着,她终于成功把墨羽“扶”正,让他靠回床柱,自己则迅速站起身,

指向房间里那张看起来还算舒适的美人榻。

墨羽抬起那双氤氲着水汽(可能是咳嗽咳的)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那眼神,

委屈、失落、还带着点被抛弃的小狗般的可怜。“娘子……是嫌弃为夫……病躯残喘,

不愿与为夫同榻而眠吗?”钟若熙:“……”【救命!这谁顶得住啊!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欺负弱小的恶霸。但原则不能动摇!“殿下误会了!”她连忙摆手,

表情真诚得不能再真诚,“臣女正是为殿下着想啊!殿下龙章凤姿,乃万金之躯,

若因臣女之故,稍有闪失,臣女万死难辞其咎!为了让殿下好生静养,臣女受这点委屈,

不算什么!”她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己去睡硬榻是什么牺牲小我的壮举一般。墨羽看着她,

沉默了半晌,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既然如此……那便……依娘子吧。”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只是委屈娘子了。”“不委屈!不委屈!”钟若熙如蒙大赦,

立刻手脚麻利地帮他把外袍脱了(过程极其迅速,毫无旖旎可言),

然后几乎是把他“塞”进了锦被里,动作行云流水,堪比镖局打包贵重物品。

“殿下您好生安歇,臣女告退!”她飞快地说完,抱起一床被子,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美人榻,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背对着大床,一动不动。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大床上,

墨羽看着那个缩在榻上、浑身写满“拒绝”的背影,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

缓缓勾起了一个得逞般的、带着无尽宠溺和玩味的笑容。他的小娘子,果然有趣得紧。

这新婚之夜的攻防战,第一回合,看似他以退为进,让她“心甘情愿”地分榻而眠。但,

来日方长。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属于她的那一缕极淡的馨香,

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而美人榻上的钟若熙,在确认身后没了动静后,悄悄松了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这病皇子果然好对付,装装可怜就心软了。看来以后的日子,

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熬嘛。】她乐观地想着,完全没意识到,

自己已经被一头披着羊皮的腹黑大尾巴狼,给惦记上了。七皇子府的新婚生活,

在一种表面波澜不惊、内里暗流涌动的诡异和谐中拉开了序幕。白日里,

墨羽是那个风吹就倒、需要王妃亲手端药递水(当然,

钟若熙每次递药时都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手滑”把药碗扣他头上)的病弱美人。

他大部分时间都歪在暖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捧着一卷书,或是望着窗外咳嗽几声,

完美诠释着何为“静养”。而钟若熙,

则成功扮演着一位温柔贤淑、对病弱夫君关怀备至的完美王妃。她会在墨羽“精神稍好”时,

陪他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言语间尽是体贴;会在用膳时,

细心地将菜肴布到他面前(内心OS:爱吃不吃);会在有客来访时,安静地坐在一旁,

低眉顺眼,扮演好一个美丽的花瓶。整个七皇子府的下人们,无不对这位新王妃交口称赞,

觉得殿下真是娶了一位贤内助。只有钟若熙自己知道,

这特么比在镖局连押三天三夜的红货还要累!不仅要控制表情,还要控制力道,

生怕一个不小心,拍夫君肩膀鼓励他时把他拍散架了,

或者扶他走路时直接把他拎起来……【这简直是对我毕生演技和力量控制力的终极考验!

】她常常在内心哀叹。然而,当夜幕降临,各自回到“领地”后,画风就骤然突变。是夜,

月黑风高,正是……干活的好时机。确认墨羽已经在主屋“安歇”(呼吸平稳,

像是睡着了),并且巡逻的护卫刚过去一轮后,蛰伏了一整天的钟若熙,

如同狸猫般从美人榻上悄无声息地跃起。她迅速脱下繁琐的裙装,换上一身利落的夜行衣,

用黑布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眸子。她侧耳倾听片刻,

确定外面再无动静,便轻轻推开后窗,身形一闪,如一片羽毛般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王府连绵的屋脊之间。她得去镖局看看。

贡品丢失的后续处理、弟兄们的安抚、以及追查真凶的事情,千头万绪,

都等着她这个主心骨去决断。几乎就在钟若熙离开的同时,主屋床榻上,

那个本该“虚弱沉睡”的七皇子,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在黑暗中,清亮、锐利,

哪里还有半分病气?他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动作流畅,

丝毫没有白日的滞涩和无力。他也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常服,走到书架前,

看似随意地移动了几本书籍,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书架悄然滑开,

露出了后面一条幽深的密道。墨羽从容步入,书架在他身后无声合拢。密道的尽头,

并非什么阴森的地牢,而是一间极其宽敞、陈设雅致且……堆满了账册的书房。

墙上悬挂着巨大的墨莱国舆图,上面标注着各种复杂的符号。

几个穿着干练、眼神精明的人早已等候在此,见到他,立刻躬身行礼:“东家。”“嗯。

”墨羽淡淡应了一声,走到主位坐下,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始吧。

汇报各地钱庄上月的收支,还有,江南那批丝绸的款项,追回来了吗?”此刻的他,

不再是那个需要人搀扶的病秧子,

而是掌控着墨莱国最大**网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业霸主。而另一边,

威远镖局内,灯火依旧。“大当家!您可来了!”雷猛看到钟若熙,如同看到了主心骨,

“兄弟们都快憋疯了!外面现在都传是咱们镖局监守自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钟若熙一拍桌子,眉宇间尽是飒爽英气:“咽不下也得先咽着!现在风口浪尖上,

都给我低调点!查得怎么样了?”“还是没头绪,那贼就像从地缝里钻出来又消失了一样。

”钟若熙蹙眉沉思。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她吩咐道:“继续查,但动作要更隐蔽。另外,

接下去三个月,所有涉及官家的镖,一律不接。先把根基稳住。”“是!”处理完镖局事务,

已是后半夜。钟若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再次化身暗夜精灵,悄无声息地返回七皇子府。

她如同来时一般,轻盈地翻过后窗,落入自己的房间。双脚刚踏上地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就听到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娘子这大半夜的,是去……赏月了?

”钟若熙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猛地转身,手已按在了腰间暗藏的柳叶镖上。

只见内室通往她这小外间的门口,墨羽正斜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依旧穿着寝衣,

外面随意披了件外袍,长发未束,几缕散落在额前,衬得那张脸在朦胧的月光下,

越发俊美得不真实。只是,他那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玩味,哪有半分睡意?

钟若熙心脏狂跳,大脑飞速运转:【他怎么醒了?是起夜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电光火石间,她强行压下动手的冲动,

脸上瞬间切换成惊慌失措、带着几分被撞破“秘密”的羞窘表情,

按在腰间的手顺势抚上胸口,仿佛被吓到了一般。“殿……殿下!

”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您……您怎么起来了?是臣女吵醒您了吗?

”墨羽没有回答,目光在她那一身未来得及换下的夜行衣上扫过,

眉梢微挑:“娘子这身打扮,倒是……别致。”钟若熙感觉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她急中生智,

低下头,绞着衣角(幸好夜行衣没有衣角可绞,只能做做样子),用一种近乎嗫嚅的声音,

硬着头皮编道:“臣女……臣女睡不着,见今夜月色尚可,就……就想着去屋顶看看月亮,

又怕穿着裙装不便,所以才……换了这身利落的衣服。惊扰了殿下,臣女罪该万死!”说完,

她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蹩脚得令人发指!谁家大半夜穿着夜行衣上房顶赏月啊?!

这跟打着灯笼去偷地瓜有什么区别?她几乎已经预见了墨羽会继续追问,甚至拆穿她。然而,

墨羽只是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忽然抬手掩唇,低低地咳嗽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

钟若熙:“……”【这是气得咳嗽了?还是……?】等他止住咳嗽,抬起眼时,

那双眸子里竟然漾开了浅浅的笑意,如同春水泛起的涟漪。他非但没有追问,

反而用一种带着几分纵容和了然的语气说道:“原来娘子还有这等雅兴。只是……夜露深重,

屋顶风大,娘子身子娇弱,万一着了凉,为夫可是要心疼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眼神更是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人。

钟若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和“信任”搞得有点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下次娘子若想赏月,”墨羽继续道,语气自然无比,“大可叫上为夫一同前去。

虽然为夫体弱,但陪娘子在院中走走,还是使得的。何必……独自一人,飞檐走壁那般辛苦?

”飞檐走壁……钟若熙嘴角微微抽搐。【他果然看见了!但他为什么不拆穿?

还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这病皇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能干巴巴地应道:“是……臣女知道了,谢殿下关怀。”“嗯,那便早些歇息吧。

”墨羽满意地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

娘子若是喜欢这类‘利落’的衣裳,明日我让绣房给你多做几身,布料选好些的,

穿着也舒服。”说完,他对着钟若熙露出了一个无比纯良、无比温和的笑容,这才转身,

慢悠悠地踱回了内室,还贴心地为她带上了门。钟若熙独自站在外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七皇子……他到底是真的纯良无心机,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标准的“梁上君子”装扮,

再回想他刚才那番“赏月”的言论和温柔体贴的嘱咐……【见鬼了!

】钟若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王府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这病秧子,

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场“冲喜”婚姻,

恐怕不会那么轻松了。而内室床榻上,

墨羽回想着钟若熙刚才那副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的小娘子,连撒谎都这么可爱。看来,这夜半“偶遇”,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自那夜“屋顶赏月”事件后,墨羽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深刻认识到“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过于保守,对付他家这位能飞檐走壁的娘子,

必须下点“猛药”。于是,七皇子府的下人们发现,他们家殿下与王妃的感情,

似乎是越来越“好”了。好到殿下粘王妃粘得……有点令人瞠目结舌。

第一计:苦肉计·沐浴版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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