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楼墙垛后,我正悠闲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上握着一柄利剑。
城楼下,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阿茹!”
萧墨跳下马背,拨开人群冲到最前面,仰头对着城楼怒吼。
“薛婳,你这个疯妇!你想干什么?把她放下来!”
他说着,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城楼。
我的剑尖立刻抵住了那根绷紧的绳索,邪气一笑。
“站着,别动。”
萧墨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放她下来!否则我立刻写下休书,公告天下!”
“哈哈……”
我放声大笑。
“萧墨,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在乎那一纸休书吗?”
萧墨没想到我如此硬气,气得握紧了拳头。
“我真是后悔,竟没看出你是如此毒辣的妇人。”
“早知今日,当初你被你爹追杀,走投无路时,我就不该管你!”
往日我们共同吃苦的日子,现在在他眼里,果然一文不值。
我忍住苦楚,嗤笑一声。
“萧墨,没有我替你挡下那一枪,你萧墨在五年前就该烂在边关的黄土里了,哪还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和娇妾在怀?”
萧墨被我的话噎住,强辩说道。
“所以我就活该忍你五年?薛婳,这五年来,你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四个妾室,五个未成形的胎儿,这还不够吗?”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恍然明白了。
“原来……你是这样算账的。怪不得那些女人蠢得怀着孩子就敢来我面前寻死,原来背后是你在纵容和挑唆!”
萧墨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你若能忍下,大家皆大欢喜,不好么?”
我缓缓地给他竖立了一个大拇指。
“高,果然高,计谋算到我头上了。不过,今日这一计,你该怎么破?
我不再看他,转而面向楼下的百姓,清朗高呼。
”诸位乡亲父老!萧府妾室柳茹颜乃是叛军之女,她父亲柳承宗不仅是我军中逃兵,更曾勾结藩国,罪同叛国,按律当诛九族。此等罪人之女,竟被萧大人藏在府中,宠妾灭妻,视国法于无物!“
”你胡说!血口喷人!“
萧墨急声反驳,额上青筋暴起。
”你有何证据?“
我冷笑一声,用剑尖遥指悬在半空的柳茹颜。
”她发间那支金雀衔珠簪,乃藩国宫廷样式,非贵族不得佩戴!她肩胛处的火焰图腾,更是藩国死士家族标记!“